人力成本(Living Cross)是一种客观存在的成本,是指在一定条件下对经济活动中投入资本所形成的时间、金钱和精力的经济回报。不同年龄的人力成本水平和结构会有显著差异,随着年龄的增长,劳动力质量和劳动生产率也会有所下降。中国社会科学院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研究局和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2014年12月联合发布关于《中国产业人力资本支出研究报告》(以下简称:《报告》)显示,2010年到2016年间,人均人力资本量年均增长率为-0.63%,低于世界平均水平0.4个百分点。但从2014年到2018年的五年间呈现出逐年增长趋势。在这期间我国经济处于高速发展阶段,社会人口结构也发生了巨大改变,人口红利逐渐消失,劳动力供需失衡、中国经济结构调整等因素使人力资本成本不断上升。本文主要对当前我国劳动力市场人力成本增长趋势进行分析。
一、人均人力资本产出
根据《报告》,2010年到2016年,我国产业人力资本投入中工资支出的比重从54.1%上升至54.7%,但由于产业结构的变化以及我国劳动年龄人口减少等因素,我国劳动收入增速呈现逐年下降趋势,并呈现出先降后升的状态。其中,2018年中国人均劳动收入为18065元,比上年增长1.2%;全年总消费支出148229亿元,比上年名义增长7.1%。人均收入水平的下降直接影响经济增长率和消费需求。从收入的角度来看,2013年以来,我国收入分配结构发生变化:劳动收入占比持续下降;资本和金融利润占比持续上升;房地产企业利润占比持续下降。2016年受经济增速放缓、企业利润下降等影响,我国就业人数同比下降9.9%(见图1)。从劳动投入来看,2013年至2016年我国非私营企业从业人员平均工资增速为8.1%;私营企业从业人员平均工资增长率则为7.4%。总体来看2017年,企业负担进一步减轻明显,制造业平均工资增速明显快于整体经济增速。企业员工平均工资增速呈稳步上升趋势。但是仍低于世界平均水平0.3个百分点。由此可见我国平均薪酬水平在全球中处于较低水平。
二、劳动力成本与经济增长
劳动力成本是影响经济增长的一个重要因素。根据世界银行估算,1995-2015年我国劳动力成本每年以8%的速度递增,而经济增长速度却在放缓。目前正处于经济转型时期,我国劳动力市场正在经历一个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我国劳动力成本一直在快速上升,劳动力成本的上升对经济增长都会产生一定的负面影响。因此要提高劳动者的素质,加大劳动过程中的保护力度,不断提高劳动生产率,同时也要加大对污染环境的治理力度。
三、工资水平与经济增长
《报告》显示,在工资增长速度下降、劳动生产率提高等因素共同作用下,劳动力成本开始上升,以2018年为例,平均工资为15978元/月,增速为2.78%,工资增幅高于 GDP增速。由于近几年我国经济保持了一定的速度发展,但经济增长放缓,特别是制造业和服务业的增长速度低于 GDP的增长速度;2017年中国就业人口增加1448万人,增长了0.1%;城镇居民基本养老保险基金收支矛盾日益突出;居民消费价格指数(CPI)涨幅呈持续上升趋势;工业企业经济效益持续下降。据相关数据显示:我国 GDP增速自2013年以来已经连续4年保持增长势头。自2012年以来经济增速持续下滑至2016年实现“十三五”良好开局后又出现下滑态势至2018年底累计下滑2.8%。2016年我国 GDP总量为90万亿元,2018年增长6.4%;今年上半年经济增长6.7%(按可比价格计算)快于 GDP增速1.1个百分点。
四、地区间人力资本对比分析
从人力资本投入水平来看,地区间人力的水平差异比较明显,2010年到2018年的年均增长率为-0.63%,低于世界平均水平0.4个百分点。地区间人力资本支出差别也较大,东部和中部地区人均人力资本相对其他地区较低。经济发展最快的三个省份人均人力资本量在2011年达到了2.8万元/人,到2018年达到了6.09万元/人,增长了15.8%,人均年增长为16.31%。而在三大经济体中最低的是新疆,2015年才达到5.4万元人民币/人。可见从东部到西部地区教育支出、投资和劳动力人均供给都高于西部。因此我们可以认为,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沿海地区人力资本投资不断增加导致了该地区人均收入水平的提高及经济结构的转变,所以我国东部地区人力资本投资水平也在持续增加。东部和中部较高的人口红利并没有消失而是正在逐渐消失;受教育程度高、收入高的人更愿意选择教育并接受高等教育而不是学习专业知识水平在一定程度上也会提高人们对事物的认识;劳动力流动性增强以及生产要素合理流动可以促进经济发展。在这一大背景下,中西部地区受经济地理条件限制相对落后、人口相对集中、劳动成本较高的区域发展潜力更大,人才培养也更加困难。
五、结论与政策建议
基于以上分析,本文认为,随着经济增长、人口结构和经济结构的变化,中国劳动力市场人力成本也会出现较大变动。而不同年龄段人力资本成本变化不一致的主要原因在于劳动者教育程度。根据《报告》中显示:从劳动力人口占总人口比重来看,近年来劳动年龄人口占总人口比重呈下降趋势;我国劳动力市场的结构也存在着较大差异。不同年龄阶段劳动力成本水平和结构都有下降趋势;劳动力人口流动趋势不稳定变化;不同年龄阶段劳动力劳动收入存在显著差异。根据不同年龄阶段、不同劳动年龄人口就业压力和就业意愿来看,劳动年龄人口(18~64岁)劳动生产率总体上最高,但近年来我国劳动年龄人口数量出现下降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