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0月20日,中国劳动和社会保障科学研究院在北京发布了《中国劳动力市场成本年度报告(2023年)》(以下简称《报告》)。该报告对劳动力市场成本进行分析,同时对我国劳动力工资水平进行评价。《报告》显示,2023年我国居民个人工资收入水平持续上升,总体呈上升趋势。在城镇非私营单位中,私营单位职工平均工资为57719元,同比上涨5.2%。城镇私营/非私营单位职工平均工资收入在2023年同比增长8.8%下,2023年增速有所下降。但与城镇非私营单位相比仍处于较高的位置,该指标增长16.3%。
1、2023年我国劳动力市场成本总体上升,呈现增长态势
劳动力市场成本是指企业在从事生产活动中,因产品需要、市场竞争等原因,对劳动者的需求、工作条件和劳动报酬进行权衡和分配,并以货币形式表现出来的总称。研究表明,劳动力市场成本是影响国际、国内经济运行的重要因素之一,是衡量劳动力市场状况的重要指标。近年来,随着我国经济的发展,劳动力市场价格已经逐渐趋于合理。一方面,劳动力市场价格反映了劳动供给弹性和劳动力需求状况,为企业与劳动者间提供了直接联系的渠道;另一方面又为工资水平制定、调整、完善等提供了参考依据。因此该报告将劳动力市场成本作为分析反映行业发展现状和存在问题的指标之一加以分析研究。《报告》基于全国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2023年5月31日至6月31日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及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就业数据,对137个城市(区)非私营单位进行了劳动成本年度调查工作(以下简称“调查”)。调查覆盖全国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及新疆生产建设兵团,覆盖居民户数2882万户,总样本数94.97万人。
2、劳动报酬提高幅度最大的一类企业
《报告》显示,从企业劳动报酬提高幅度的结构来看,《报告》显示制造业平均工资增长幅度最大,为12.3%,其次是批发和零售业,为12.3%。《报告》指出,2023年城镇私营单位和非私营单位职工平均工资和劳动报酬的增速相对较快,其中,私营和非私营单位间工资水平差异缩小。私营单位和非私营单位职工平均工资分别增长6.4%和5.2%;私营个人平均工资增长6.3%,对私营单位总体增长贡献最大。劳动报酬增长过快将导致劳动力市场成本上升。而非私营单位职工工资水平涨幅低于城镇私营/非私营单位幅度均值;私营单位涨幅低于非私营单位涨幅高于私营单位平均增幅;高出私营单位1个百分点以上。而企业平均工资及劳动力市场价格变化指数则反映了该行业内部生产经营状况。《报告》还显示,2023年城镇非私营单位工资增速高于城镇私营单位平均水平4.4个百分点;部分企业劳动报酬水平较高,比如高科技企业、研发与创新及生产性服务业企业等领域,在技术研发、产品服务、人才培育、资本投入等方面具有一定竞争优势和较大的技术创新潜能和优势,其劳动报酬提高幅度也明显高于其他企业水平(图1)。
3、制造业用工成本占比高,但其人均用工贡献偏低
从劳动力市场成本的构成来看,制造业用工成本占据半壁江山,其用工成本占总用工的57.6%。制造业人均用工贡献在劳动力市场成本中排名第一,但其人均受教育年限与劳动生产率的贡献率仅为3.7%。从图2可以看出,服务业在各类产业中所占比重均超过50%,而制造业只有18.8%;从劳动生产率来看高达81.7%。这表明我国制造业行业内存在一定的劳动力红利期。从数据来看,我国城镇就业人员平均工资从2018年开始持续上涨并处于高位。2023年和2023年人均工资增速分别为8.3%和10.6%。但这一水平在2023年出现了较为明显的下降趋势。《报告》指出,我国制造业的生产规模在世界上处于领先地位,但发展不平衡不充分,且对劳动力市场需求的贡献率偏低。从劳动生产率看与发达经济体相比还存在一定差距:一是我国制造业内部存在结构性问题;二是产业之间不平衡;三是制造业对劳动力市场贡献不足严重影响着劳动力就业和经济增长方式向高质量发展方向转变;四是部分产业仍存在结构性过剩产能并存。要加大政策调节力度,促进制造业转型升级和高质量发展。
4、劳动人事成本占 GDP比重提升。
劳动人事成本是一种相对的生产要素和资源价格的变动,反映了生产过程中投入和产出的关系。当投入增加时,生产的经济效益增加;反之也会产生一定的经济效果。作为一个国家经济结构调整的重要动力,我国劳动人事成本一直处于不断上升中。2017年我国劳动人事成本占 GDP比重为14.2%;2023年该指标为14.4%,2023年该指标仍处于上升趋势中。2023年我国劳动人事成本支出规模扩大至3.2万亿元,同比增长6.3%,高于 GDP增速0.5个百分点;占 GDP比率为19.4%,比上年提高0.6个百分点;其中,教育文化娱乐支出占比较上年提高了0.7个百分点。与 GDP总体增速相比,2023年中国劳动人事成本增长有所放缓,但仍保持较高水平。这表明中国劳动人事成本占 GDP的比重持续上升,主要原因是我国经济发展中已经形成一定压力了,同时也反映出我国发展阶段和水平已经发生了深刻变化。未来发展空间依然很大,但速度会有所放缓,这也给未来带来一定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