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亚是个发展非常快的经济体,但最近一段时间,越南和中国的发展态势似乎越来越不同。一方面,从我们的经济数据来看,越南 GDP同比增长7%、低于同期韩国3%、日本1.4%、印度1.8%的增速;另一方面是人力成本不断下降,特别是在劳动力成本下降方面。中国在人力成本上升速度快而越南的增幅较小;为什么这样说呢?越南人口占比越高(2018年)劳动力成本只有中国一个零头。在东南亚地区,越南是人力成本最低的国家。我和越南其他企业家一样,发现他们并不便宜,我们的一些行业(比如制造业)正在从中国劳动力密集型转向人力资本密集型。先简单说说。

1.越南的劳动力成本

越南劳动力成本并不便宜,2023年越南每千人工资为87.57美元,是韩国(95.15美元)的2倍;在东南亚国家中排名第一(2018年前五名)。此外,越南每千人中有4.45名是大学生;从这一点来看,越南劳动年龄人口在逐年减少。但我还是忍不住要和各位讨论一下劳动力成本的问题。劳动力成本一般是指劳动者所需要承担的各种成本所占份额。简单来说就是“工资”,通俗来讲就是劳动者一天必须要花多少钱。中国也有一些类似的情况,比如:工资成本约占工资总额的30%;企业人工成本约占工资总额的40%左右;再比如:企业每年需要支付增值税约占工资总额的40%-50%;再比如:企业必须支付住房公积金约占工资总额的40%-50%等。这里再简单说一下。

2.低人力资本密集型行业及新兴制造业

越南的低人力资本密集型行业包括电子、汽车、家电、纺织服装、家具及塑料制品,但是这些行业的发展势头却不像中国那么快,2018年这类制造业的增长率仅为1.8%,这可能与越南劳动力密集型产业特点有关。在中国有很多类似于富士康、比亚迪等知名企业,虽然他们是全球最大的手机代工制造商,但实际上他们并非全靠国内生产;虽然苹果在越南拥有大量工厂,但越南在科技产业方面的投入却远远低于美国和欧洲。我所说的知识产权和软件出口业务就是其中一个典型案例。以越南科技公司 To Kuan为例,这家公司主要生产手机主板(主要为苹果供应商),也就是电脑主板,但是由于该公司与三星电子建立了合作关系,所以越南企业可以购买三星的设备和软件给 To Kuan代工生产。对于 To Kuan这样的企业来说,一旦进入苹果、三星等国外大厂商供应链之后,就意味着自己需要与其合作或者从第三方购买设备。

3.发展前景

从中国和日本的经济发展态势来看,中国将成为下一个最大消费市场,日本将成为下一个最大进口来源地,而印度将成为下一个最大进口国。印度也将在2023年成为世界上第二大汽车生产国。东南亚国家中目前已有越南、泰国、马来西亚(包括马来西亚和泰国两国都是世界上第三大汽车生产国);中国也正在向越南扩大进口。如果越南和印度将经济规模扩大到相当体量(目前估计为2万亿美元);中国可能会成为第一大进口来源国。因此,印度或日本在过去几年将目光转向东南亚国家。如果亚洲其他国家能够成为进口来源国,那么经济规模将大大扩大,并且还将可能是第二大进口国。可以说,虽然东南亚国家经济总量远超其他国家(比如韩国、日本、印度等)是不争的事实。